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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震敌胆 名扬胶东——记林月樵烈士

更新时间:2022-05-18 12:03:56点击:

威震敌胆 名扬胶东

——记林月樵烈士

王兴才 宫仁宗

三四十年代,胶东出过两次抓人的告示,1934年国民党莱阳县长梁秉锟出示布告:“凡抓到姜二虎者,赏大洋三千元”;1942年胶东顽匪头子赵保原在《抗建日报》上声明:“有能活捉林二虎者,赏钞票十万元”。那么这个被反动派悬赏缉拿的要犯“姜二虎”、“林二虎”何许人也?他就是威震敌胆、名扬胶东的原莱阳军分区司令员林月樵。

林月樵,原名姜宗泰,莱阳市万第镇西万第村人,1909年出生于一个农民家庭。他父亲是个读书明理的人,从小就给他讲《水浒传》、《岳飞传》和本县农民起义领袖曲诗文的事迹。这些故事在他的幼小心灵中,激发了同情劳苦大众、仇恨反动统治阶级的思想感情。他上小学期间,正值当地共产党活动比较活跃的时间。校长宋铭科是当地有名的进步人士,教师宋海艇、宋海秋、宋去程、梁逵卿等均是中共党员。他们除了讲授规定的课程外,还向学生讲述苏联十月革命胜利的伟大意义,讲述五四运动的功绩和作用,讲述帝国主义侵吞、蚕食我国领土的阴谋诡计及反动军阀混战给群众造成的痛苦。林月樵对此听得非常认真,时发疑问,博得老师的赞扬。学校组织学生救国联合会,他被选为会长,经常代表学生出席集会和演讲。有一次在万第镇召开的庆祝收回青岛提灯纪念大会上,他代表莱阳第五小学登台发言,受到人们的热烈称赞。在老师的引导下,他初步树立了救国拯民的远大理想。

1926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莱阳中学,决心进一步学习救国救民的道理。可是莱中的领导权操纵在一些“廪生”、“秀才”之手,校内吃喝嫖赌成风。他目睹此状,心中十分厌烦,一气之下,退学回家。1929年春,莱中改组后,他怀着新的希望,二次考入莱中。可是入校不久,又大失所望。校长公开向学生们叫喊:“不参加国民党就没有出路!”“每个人都要忠于蒋委员长,听到蒋委员长的名字,所有的人都要立正”等,以此来威胁学生。他对此进行了积极斗争。他利用星期六演讲会的机会,有意在演讲时,每句话都带上个委员长,让全校师生站了坐,坐了站,有时刚要坐下,蒋委员长的名字又叫出来了,一直逗得全场师生捧腹大笑。他还在那里装模作样,左一个蒋委员长,右一个蒋委员长讲个不停,气得校长干瞪眼,无法阻止。斗争的实践,使他深深地感到:面前只有两条路,不参加共产党,就得参加国民党。国民党没有任何事实使自己信服,而共产党却使自己仰慕已久。

1929年6月,莱中放暑假期间,姜宗泰经中共莱阳县委负责人宋化鹏介绍参加了共产党。后来,他根据宋布置的“以团结教育为目的,组织发动学生开展各种合法斗争”的任务,密切联系进步同学,多次组织了全校学生的罢课斗争。1930年初,校长修春泰身兼两职,拿双份工资,既任莱中校长,又接受了济南女子师范教师的聘书,常住济南。时值省教育厅视导员董风宸到莱中视察,姜宗泰趁机组织学生罢课,并率学生代表向董请愿,要求撤掉修的校长职务。在学生的呼声下,迫使董与县教育局令修辞去校长职务。

由于姜宗泰在莱中多次组织领导学生进行罢课斗争,又站在斗争的最前哨,学校当局早就把他视为“眼中钉”,想尽早拔掉他。因他在学生中享有很高威望,学校又不便公开开除他,只好在1930年2月放寒假期间,用书面通知他已被开除。他虽被开除,但思想上并没有什么后悔之意,反而有一个共产党员完成任务的光荣感、自豪感。同年11月,他根据组织指示,又考入了新创办的山东省立第二乡村师范学校(简称莱阳乡师)。入校前,他接受了组织交待的“在不暴露党组织的原则下,组织学生进行各种斗争和个别发展党员”的任务。开学后,他惊奇地发现新上任的校长竟是省教育厅视导员董风宸,真是冤家路窄。不久,董就找他谈话进行威胁,令他“老老实实读书,如像在莱中那样领头闹事,立即开除”。他听后并未动摇,反而提高了警惕,行动更加稳重和谨慎了。

1931年暑假后,校长董风宸勾结县保安队以写信骂韩复榘为由逮捕了宋永山、嵇汝松、韩学礼等进步学生,又经国民党莱阳县党部把他们送进了济南反省院。姜宗泰利用学生自治会的名义,当即组织发动了反无理逮捕、保障学生民主权利的罢课斗争,揭露了国民党当局和校长董风宸的丑恶嘴脸和卑劣行径。是年秋,“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他和其他进步师生一起,要求校长停课,开展抗日救国活动。在师生高涨的爱国热情逼迫下,校长被迫宣布停课一个月,进行抗日救国宣传活动。姜宗泰被任命为宣传大队长,率领师生去莱阳南乡宣传,受到人民热烈欢迎。半月后,返回学校,他又和进步同学组成赴南京请愿团,要求蒋介石停止内战,实行抗日政策。此事因临近春节和路费未筹妥而罢。春节后,正待出发之际,韩(复榘)刘(珍年)战争爆发,学校被军阀占领,师生们被迫逃离了学校。姜宗泰根据县委指示,以游学的名义去海莱边区组织贫农团、互济会和师生联合会等革命群众组织,继续开展抗日救国宣传活动。韩刘战争结束后,乡师重新复课。这时,乡师经过韩刘战争的摧残和掠夺,学校破烂不堪,为此,省厅拨给学校一大批救济金,但校长扣压不发,企图侵吞学生那部分救济金。此事败露后,引起学生极大愤慨。姜宗泰立即组织学生开展反对校长贪污学生救济金的罢课斗争。他率领党员、学生围攻校长董风宸,并提出要组织请愿团与他到省教育厅解决问题。董做贼心虚,害怕事态扩大,被迫宣布发给每个学生15元救济金,撤销了会计的职务,罢课斗争虽然胜利了,但斗争并没有结束。事后不久,校长找他谈话,一会儿逼他写保证书,保证今后不再捣乱学校,否则,立即开除;一会儿又大加赞扬他天资聪颖,好好学习,将来必成大材等等。因他早就识破了董的阴谋诡计,所以均遭他无情揭露,弄得董风宸狼狈不堪。不久,他果然被开除了。在最后离开学校时,他心情坦然,精神振奋,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宽阔胸怀和与国民党反动当局斗争到底的决心。后来,为了党的工作,需要一张毕业证书,他拿着一把笤帚疙瘩,插在大衣口袋里当手枪,怒气冲冲,直闯校长办公室,吓得董风宸惊恐失色,老老实实地为他办了毕业证书。他见证书到手,冷冷地说了一声“后会有期”,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乡师。董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苍白的脸上挂满了豆粒大的汗珠,当教务主任王衷一告诉他“快擦擦汗吧!”董才如梦初醒,懊丧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姜宗泰,真不是东西!”后来,董得知他拿的枪是假的,羞愧交加,大骂“姜宗泰混蛋”。此事成为佳话,在社会上流传至今。

姜宗泰离开乡师不久,由中共胶东特委书记张静源介绍到特委做巡检工作。接受任务后,他去海阳一带检查整理了我地下党领导的渔民会、盐民会,组织了偷运盐武装工作队,后又到牟平崖子、午极、冯家疃一带巡检,7月初转到蓬莱、福山一带。所到之处,他一面组织贫民会、职工会,一面向群众宣讲共产党的主张,极大地激发了群众的革命热情。3个月的巡检工作,使他深深地感到党的责任重大和作为一名共产党员的光荣,第一次领略到革命的伟大是和艰难联系在一起的,光明是从苦难中诞生的,他下定决心,为了胜利,准备迎接一切艰难险阻。

1933年春,为了给原阳县委第一任书记李伯颜报仇,他同刘松山、王之凤3人去万第灵湖小学准备处决杀害李伯颜的罪魁祸首赵百原。行至半路,遇上了国民党民团的搜查,正在这万分危急时刻,他猛地掏出枪来,打倒了几个民团团丁,趁敌人慌乱时,离开险境,3人转危为安。同年8月,县委决定他任中共海莱边区支部书记,去莱阳赤山乡梁家夼小学,以教学为掩护开辟莱海边区党的工作。经过他的努力,在教职员中建立了党的小组,在周围村建立了党的支部和党的联络点,党的工作搞得十分活跃。10月下旬,他从莱阳中心县委委员宋化鹏那里获知张静源被害的消息后,主动向县委请求担负处决凶手徐元义的任务。11月初,他和党员李元勋利用与徐元义的同学关系到莱阳万第镇小徐格庄去找徐元义。开始,他与李元勋装着很随便的样子,东拉西扯麻痹徐,使徐感到他们不是为张静源而来。继而,为了进一步取得徐的信任,他们又在徐元义家吃了饭,并吹嘘徐“能干”,又有弟弟徐元沛在省工委任交通员的关系,表示决心跟着徐干。徐听后洋洋得意,感到他们够朋友够得上老同学。离开徐家后,他根据徐元义武功比较好不易对付的特点,找了几个有武功的党员,由李元勋牵头,准备对付徐。几天后的下午,他又来到徐元义家,说他发展了几个党员,晚上准备开会,让徐去见见面,讲几句话,徐欣然同意。两人“亲亲热热”地谈论了一个下午,不觉天色已晚。晚饭后,他领徐去莱阳淳于村后石青窝处参加党员会议,李元勋等早已等候在那里。姜宗泰一见大家就介绍说,这是县委领导徐元义。同志们都装着非常热情的样子,起立迎接,徐见此状,兴冲冲地伸出双手和大家握手,可是对方握住就不放了。徐见势不妙,妄想抵抗,同志们折断了他的手指,大伙七手八脚,将他按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这时姜宗泰把脸一沉,严厉地问道:“张静源是你害死的?”徐矢口否认。当姜问他张静源生前用的枪支、自行车、钢笔,为什么会落到你手里时,徐顿时吓得脸色干黄,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顷刻,在大伙的追逼下,才吞吞吐吐交待了惨杀张静源的罪行。最后,徐装着十分悔恨的样子,跪着要求姜宗泰看在老同学的面上饶恕自己。姜见到他这副叛徒嘴脸,怒不可遏,立即掏出手枪将这个死有余辜的叛徒枪决,推入庙儿湾。12月,徐元义的弟弟徐元沛为给哥哥报仇,在青岛叛变,将莱阳党的组织供出。12月29日,青岛市公安总局第四分局派巡官孟德轩,警长郝化钩、郭振亭等14人,全副武装,乘包车来莱阳缉拿姜宗泰等人。当晚,在国民党县长梁秉锟的配合下,出动保安队90余人,深夜包围了梁家夼小学。姜宗泰在睡梦中被犬吠声吵醒,高度的警惕性促使他忽地坐了起来,习惯地从窗上“瞭望孔”观察,乘着夜色,他发现墙头顶上伸出了一溜敌人的头。他意识到自己已被包围了,便迅速穿好衣服,手提匣子枪,向上一蹿,翻上梁头,从窗的上边向外观察敌情,密切地注视敌人的动向。不一会儿,从墙顶上跳下四个敌人,姜宗泰“叭叭”两枪,结果了两个,其余两个慌忙又返回墙外。敌人以为他在窗下趴着,从墙头向下猛烈射击。借着火力掩护,又开始冲进院内,但进来一个死一个,也不知道子弹是从哪里打出来的,敌人感到这样伤亡太大,于是改变了策略,停止了射击,改从院外大喊大叫:“姜宗泰,跑不了了,快出来投降吧!”任凭敌人如何喊叫,屋内没有一点动静,敌人喊声也逐渐地停了下来,妄想天亮后,再对付他就容易了。姜宗泰十分清楚这一点,当时已是四更时分,他决心在天亮以前突围出去。乘着黎明前的黑暗,他向后窗扔出两枚手榴弹,同时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高喊“向北跑了,快追!”接着他用左手推开房顶,钻了出来,看到敌人已经上当,南面敌人正在向北面涌去,为首的还高喊“快追,抓活的有赏!”他从房顶上又向北面掷出一枚手榴弹,敌人顺着手榴弹爆炸声,摸着黑呼叫着向北追去。他乘敌人慌乱之际,从房顶上顺墙滑下来,向东南方向奔去,消失在夜幕之中。敌人向北乱追了一阵,连个影子也未发现,当敌人再次返回学校时,天已大亮。敌人胆战心惊地进入学校,此时,姜宗泰早已无影无踪了。当敌人惊奇地发现房顶上有个大窟窿时,才恍然大悟,懊丧地说:“我们上当了!”

经过这次突围和过去几次武装斗争的实践,使他认识到了枪杆子在革命斗争中的重要作用。在县委会上,他强调革命离不开枪,共产党必须要有自己的武装,并深有感触地说:“要不是当时自己有一支枪,早被敌人抓去杀了,自己还能活着干革命,正是手中的枪起了决定作用。”他的意见,同志们一致赞同。就在这次会议上,县委制定了“打土豪,搞枪支,建立游击队,开展武装斗争”的工作方针。1934年1月,他挑选了一部分党员,建立了武装游击队。为压倒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他率领游击队员先后到招远马家,莱阳苟格庄、淳于,即墨金口盐务局等地下枪80余支,狠狠地打击了为非作歹的土豪劣绅。他由此得名“姜二虎”,威震四方,此时,海、莱、招、即等县的国民党政府十分恐慌,到处张贴布告捉拿“姜二虎”,并扬言“凡捉到姜二虎者,赏大洋三千”。有一次,他同几个游击队员进入莱阳城内,被特务发觉,报告了县长梁秉锟。梁立即下令,关闭城门,全城戒严,挨户进行搜查。他率同志串街过巷,与敌人进行周旋,因城门关闭出不去,他灵机一动绕到老同学张旭东家暂避风险。他与同志们刚进张旭东的家门,尾追的敌人就来敲门。说时迟,那时快,他们迅速爬到过道上面阁子里,做好了战斗准备。这时,只听搜查的一个士兵讲:“队长,咱们抓姜二虎,可防着点,听说这个家伙神出鬼没,可厉害了,在梁家夼小学,100多人包围了一夜,连个影子也未看见,还赔上了十几条性命。”敌队长点了点头,没有吭声。可能是慑于“姜二虎”的虎威,敌人只简单地看了一下,就匆匆地走了。由于未抓到“姜二虎”,所以全城戒严一直未撤。第五天,张旭东借口做生意花钱买通了门岗,姜宗泰与同志们化装成商人大摇大摆地出了城。

1934年姜宗泰暂时负责县委的工作。一天,他利用万第镇赶集的机会,在那里召开县委会。会议还未结束,被国民党特务发现,梁秉锟派县保安团600余人包围了万第镇,活捉“姜二虎”的喊声充满了大街小巷。这时在街上放哨的通讯员林月樵,突然闯进屋内喊:“姜队长,快向东面突围!”话音未落,他又窜了出去,跑到一个高坡上,“叭叭”两枪,高喊:“我就是姜宗泰!我就是姜二虎!”边喊边提着枪向西冲去,赶集的群众自动地为他让开一条路。他朝敌人开了几枪,因寡不敌众,最后被敌人当成“姜二虎”捉住杀害,并将其头挂在树上示众。为了纪念烈士,姜宗泰由此改名林月樵。他说:“姜宗泰已经被敌人杀了,活着的应该是林月樵。”此后,林月樵的名字威震胶东。

1937年“七·七”事变后,林月樵满怀抗日激情,报名参加了抗战服务团。1938年2月参加八路军,历任连长、营长、团司令部参谋处长、胶东抗大教育长等职,为争取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

1942年春,胶东顽匪头子赵保原因王尚志部不听从他指挥,亲率两个主力团西去昌邑威逼王尚志,我军乘机在莱阳大夼发动了讨伐赵保原的战役。我胶东主力部队五旅、五支队直扑赵保原的后方老巢——大夼。赵闻知后,大吃一惊,立即率部东回,我五支队特务营(加强营)奉命在必经要道昌山阻击赵保原部。因为任务十分紧急,营长林月樵接受任务后,立即率领全营同志急行军,在敌人未到达前,抢占了昌山山头。赵保原的先头部队发现我军占领了昌山后向赵报告:部队在昌山受阻,无法前进。赵听后,惊恐万状,急忙率督战队赶到昌山下,命其部队向山上冲锋。可是冲不到半山腰就被我军打退,也不知冲了多少次,退了多少次,只见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满山坡。赵火了,命令部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昌山”,接着他又组织了几次冲锋,但都以失败而告终。赵保原急了,亲自率督战队百余人,光着膀子,一手高举涂有红彩的大刀,一手提二把匣子枪,排成两列横队,杀气腾腾地督战,大有踏平昌山之势。赵保原骑在马上,咬着牙,恶狠狠地对新组织的冲锋部队命令道:“只许前进,不准后退,无论是官还是兵,谁退就打死谁!”话音未落,一颗子弹突然飞来,正中赵保原右臂,赵痛得“哎哟”一声,一头栽到乌下,几个随从急忙前去扶起。赵把伤口包扎好后,用三角巾吊着胳臂,继续命令部队轮番向山上冲锋。我军就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昌山上。赵保原沮丧着脸,来回踱着步子,走了几趟后,无可奈何地仰望着巍巍的昌山自叹。转眼间,敌人的冲锋又被我军打得退了下来,督战队用枪打倒了几十个退下来的士兵,又逼着部队返了回去。这时赵保原接二连三地接到莱阳大夼、憩格庄等据点呼救的急电,他不耐烦地对电讯员讲:“叫他们再坚持一下!”就在特务营在昌山阻击赵保原的同时,我军主力攻克了赵部的大夼、憩格庄、濯村、迎格庄四大据点,缴获了敌人的兵工厂、被服厂、粮库等,歼灭和俘虏敌人2500余人,给了赵保原以沉重打击。战斗结束后,八路军五支队司令员王彬和政委王文来到特务营看望同志们,司令员风趣地说:“我们知道昌山阻击战会打得不错,因为我们采用了‘放虎归山’的策略(当时因林月樵作战勇敢、不怕死,军内外都称他为‘林二虎’),赵保原与‘虎’打仗,结果‘虎’未打着,反被‘虎’咬伤了胳臂,尝了尝老虎的厉害……”。后来,赵保原回到万第,得知那天固守昌山的是“林二虎”的特务营,又获知“林二虎”的家就在西万第村,立即命令部队去剿家,可是林全家早就搬走了。气的赵保原在《抗建日报》上声明“有能活捉林二虎者,赏钞票十万元”,以报“虎”伤之仇,削昌山之耻,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林二虎”依然活跃在胶东大地上。1944年秋,林月樵任胶东军区十四团一营(主力营)营长,在胶东著名的长沙堡战斗中,他率全营同志冲锋陷阵,打得日本鬼子晕头转向,乱作一团,不知所措。后来,日军选择了我军火力较弱的三营为突破口,把全部炮火集中到我三营阵地上,三营同志伤亡甚重。正在这危急时刻,林月樵率一营同志们如同猛虎下山,直闯敌营,与日寇拼起了刺刀。经过一场激烈的白刃格斗,日军死伤惨重,敌酋大岛见势不妙,率残兵败将向莱阳逃窜。林月樵按照团首长的命令,率领全营同志们,脱掉棉衣,追赶敌人,日军走大路,他们走小路,敌人逃到那里,他们追到哪里,打到哪里,一直追到莱阳城才罢休。在庆祝这次战斗胜利总结大会上,他说:“这次战斗,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我们做到了三先:先敌展开,先敌占领要点,先敌开火,掌握了主动权。总之,两军相逢勇者胜,最后我们是用刺刀战胜了日军。”团首长总结时表扬他“战斗指挥的好,总结的也好”。长沙堡战斗后,他被提升为团司令部参谋处长,不久又被提升为胶东抗大教育长。

在解放战争中,林月樵曾任北海军分区独立团副团长(代理团长),滨北军分区参谋长,胶州军分区副司令员等职。在这期间,他先后组织部队参加了胶(县)高(密)即(墨)战役、莱阳战役、万第战役、潍县战役、青岛战役、胶济铁路沿线的一系列战斗。无论是担任主攻,还是负责配合和阻击,都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受到了上级首长和广大指战员的齐声赞扬。1946年5月,攻打胶县城,他率北海独立团与十三团并肩作战,互相协作,经过激烈地巷战,将胶县城守敌全部歼灭,赵保原这个胶东顽匪头子也被我军击毙。在庆祝这次战斗胜利表彰大会上,林月樵所指挥的独立团荣立集体三等功。

新中国成立后,林月樵晋升为莱阳军分区司令员。在他的领导下,莱阳军分区成为胶东军区的先进典型。首长说他有“虎”劲,群众夸他是好司令。

1962年7月16日,林月樵因病医治无效,与世长辞了。济南军区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为了永远悼念这位为胶东革命事业做出贡献的革命战士,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军区和山东省人民政府批准他为烈士,为他修墓刻碑,葬于济南英雄山烈士陵园内。